第117章是因為不甘心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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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然離開了酒店，直接去了醫院。
聖誕節過後，他母親卓夫人早上出門鍛煉的時候，不小心摔傷了腿，在醫院打了鋼板，做了手術。
大姐家的妞妞也一直感冒發燒，卓凡也她請假在家休息，每天去醫院裏吊水。卓悅又是個需要人伺候的大小姐，什麽忙也幫不上。
這一家幾口人，差不多全成了老弱病殘廢。
倒是周小涵挺身而出，一直在醫院裏幫忙照顧臥床的卓夫人。
卓夫人是個挺挑剔的人，對護工總有諸多挑剔，甚至於有的護工用了還不到一個上午，就直接給打發走了。
對於周小涵，她倒是十分滿意。
畢竟作為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白富美，能夠親自動手照顧她已經很不容易了，她當然不能挑三揀四。再說，周小涵心思細，照顧起人來也的確很妥當，不比護工差。
卓夫人從很久之前，就開始盼著周小涵能當自己的兒媳婦，只奈何卓然壓根兒不往這方面考慮，這才無奈接受了程緩緩。
但是現在卓然離了婚，卓夫人就又開始動心了，當著卓然的面，對周小涵也是各種誇讚：“你們不在的時候，多虧了小涵照顧我，簡直比你大姐和你妹妹還要貼心，你可要替我好好謝謝她。”
卓然嗯了聲，有些心不在焉。
卓夫人看著她的神色，道：“你怎麽了？生意上的事兒不順利？”
“還好”，卓然輕聲說：“媽，現在小涵也在他們家的公司裏上班，你不要有事兒沒事兒總是麻煩人家，我又不是沒錢給你請護工。”
“護工的手法不行，還不如小涵”，說到這兒，卓夫人又笑了笑：“再說，在我心裏，小涵也從來不是外人。”
卓然自然知道她的意思，假裝聽不懂，轉頭看著窗外。
“卓然，你跟緩緩畢竟已經離婚了”，卓夫人嘆了口氣，過了會兒，才輕聲說：“既然已經不能娶你最愛的女人了，所以我讓你娶那個最適合你的女人，這有什麽不對麽？”
卓然眉頭微微一蹙，顯然是把母親的話給聽進去了。
也對，自己最愛的那個已經註定不屬於自己了，為什麽不能抓住最適合自己的呢？
是因為不甘心吧？
所以寧願找一個跟程緩緩容顏有三分相似，性格卻南轅北轍的女人，也不願意去找周小涵。
僵持的時候，剛好周小涵從外面進來了，手裏還拎著一個保溫箱：“伯母，卓然也在啊”，她一邊說，一邊把保溫箱放到床頭櫃上：“伯母，我爸爸媽媽大約傍晚從國外回來，到時候他們會過來看你的。”
卓夫人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：“已經麻煩人家女兒了，現在又要麻煩人家家長，真不好意思。”
“伯母別說客氣話”，程緩緩一邊說，一邊從保溫箱裏拿出些水果來：“我削水果給你們吃吧，伯母最愛吃蘋果，卓然哥，你呢？你吃什麽？”
“他吃讓他自己削”，卓夫人說著，然後笑著問唐洛心：“洛心，你中午吃飯了沒？”
唐洛心搖搖頭：“還沒吃，我打算跟伯母一起吃的。”
“可是我剛剛已經吃過了”，卓夫人說著，轉向卓然：“不過卓然還沒吃，這樣吧，卓然，你帶小涵出去吃。這兩天你們也很辛苦，出去好好吃一頓，放松一下。”
周小涵不肯去：“病房裏不能缺了人……”
“你們放心去吃吧，待會兒你大姐帶著妞妞來看我。”
最終，卓然和周小涵一起被卓夫人給轟出了病房。
走到外面，卓然雙手插兜，問：“你想吃什麽？”
周小涵問：“你呢，我聽你的吧。”
卓然想了想，說：“一起吃火鍋吧，天這麽冷。”
周小涵也喜歡吃火鍋，自然舉雙手讚成。
卓然開著車，帶她去了一家頗有名氣的火鍋店，點了一桌子的肉菜。
周小涵難得跟卓然單獨出來吃飯，心裏很興奮，面上卻依舊表現得很矜持，找些無關緊要的話題跟他聊著天：
“醫生說再過半個月，伯母就能出院了。但是傷筋動骨一百天，估計等明年開春的時候，伯母才能夠像以往一樣行動自如。”
卓然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來：“嗯，這段時間，真的多虧你了。要是沒有你的話，我估計自己早就已經焦頭爛額了。”
“這沒什麽的”，周小涵說：“我小的時候伯母就很疼我，大姐對我也很好，悅悅更是把我當成姐姐一樣，我照顧伯母，就當是幫助她們了。”
卓家跟周家是世交，在他們還很小的時候，兩家的關系就很密切了。
周小涵是獨生女，家裏就只有自己一個孩子，所以從小就特別喜歡往卓家跑，因為卓家有三個孩子，有男有女，熱熱鬧鬧的，不像自己家裏那麽冷清。
卓家大姐是個少年老成的人，很少跟小朋友們一起玩兒。
所以那時候，周小涵跟卓然和卓悅關系最好，卓夫人就經常跟她開玩笑：“小涵，將來要不要給我們家當媳婦啊？你要是成了我兒媳婦，以後就天天都能跟著卓然和悅悅一起玩兒。”
小時候周小涵不懂事，聽到能天天跟卓然和悅悅一起玩兒，就點頭傻笑。
這個玩笑開了好多年，直到他們上了學，懂得了男女有別，卓夫人才不再說了。
現在周小涵想起來，也仍舊記憶猶新。
然而，這個玩笑，對於卓然來說，就永遠都是一個玩笑，而不會成為現實。
青春期的時候，他就已經喜歡上了同桌的程緩緩，並且一直從青春期喜歡到了而立之年，甚至這份喜歡，會持續到永永遠遠。
一個程緩緩，就已經把他的心給塞得滿滿的，再也容不下旁人了。
所以周小涵很羨慕程緩緩，她拼命爭取，卻又求而不能的東西，她卻可以不費力氣的輕易擁有，並且有可能是一輩子都擁有。
只不過這次，卓然看起來心情不錯，也就不像以往那麽高冷，一邊吃火鍋的時候，一邊跟她聊著天，也會打聽一下她最近的工作狀況。
周小涵雖然是在自己家的公司上班，但也算是努力上進，趁著這個機會，她有不懂的問題就會向卓然請教，卓然也不是那種吝嗇的人，會一一教給她，指點她。
隔著火鍋的裊裊煙氣，周小涵看著他侃侃而談的樣子，忽然說：“卓然，你很久沒有這樣好好跟我說說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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聖誕節過後，他母親卓夫人早上出門鍛煉的時候，不小心摔傷了腿，在醫院打了鋼板，做了手術。
大姐家的妞妞也一直感冒發燒，卓凡也她請假在家休息，每天去醫院裏吊水。卓悅又是個需要人伺候的大小姐，什麽忙也幫不上。
這一家幾口人，差不多全成了老弱病殘廢。
倒是周小涵挺身而出，一直在醫院裏幫忙照顧臥床的卓夫人。
卓夫人是個挺挑剔的人，對護工總有諸多挑剔，甚至於有的護工用了還不到一個上午，就直接給打發走了。
對於周小涵，她倒是十分滿意。
畢竟作為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白富美，能夠親自動手照顧她已經很不容易了，她當然不能挑三揀四。再說，周小涵心思細，照顧起人來也的確很妥當，不比護工差。
卓夫人從很久之前，就開始盼著周小涵能當自己的兒媳婦，只奈何卓然壓根兒不往這方面考慮，這才無奈接受了程緩緩。
但是現在卓然離了婚，卓夫人就又開始動心了，當著卓然的面，對周小涵也是各種誇讚：“你們不在的時候，多虧了小涵照顧我，簡直比你大姐和你妹妹還要貼心，你可要替我好好謝謝她。”
卓然嗯了聲，有些心不在焉。
卓夫人看著她的神色，道：“你怎麽了？生意上的事兒不順利？”
“還好”，卓然輕聲說：“媽，現在小涵也在他們家的公司裏上班，你不要有事兒沒事兒總是麻煩人家，我又不是沒錢給你請護工。”
“護工的手法不行，還不如小涵”，說到這兒，卓夫人又笑了笑：“再說，在我心裏，小涵也從來不是外人。”
卓然自然知道她的意思，假裝聽不懂，轉頭看著窗外。
“卓然，你跟緩緩畢竟已經離婚了”，卓夫人嘆了口氣，過了會兒，才輕聲說：“既然已經不能娶你最愛的女人了，所以我讓你娶那個最適合你的女人，這有什麽不對麽？”
卓然眉頭微微一蹙，顯然是把母親的話給聽進去了。
也對，自己最愛的那個已經註定不屬於自己了，為什麽不能抓住最適合自己的呢？
是因為不甘心吧？
所以寧願找一個跟程緩緩容顏有三分相似，性格卻南轅北轍的女人，也不願意去找周小涵。
僵持的時候，剛好周小涵從外面進來了，手裏還拎著一個保溫箱：“伯母，卓然也在啊”，她一邊說，一邊把保溫箱放到床頭櫃上：“伯母，我爸爸媽媽大約傍晚從國外回來，到時候他們會過來看你的。”
卓夫人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：“已經麻煩人家女兒了，現在又要麻煩人家家長，真不好意思。”
“伯母別說客氣話”，程緩緩一邊說，一邊從保溫箱裏拿出些水果來：“我削水果給你們吃吧，伯母最愛吃蘋果，卓然哥，你呢？你吃什麽？”
“他吃讓他自己削”，卓夫人說著，然後笑著問唐洛心：“洛心，你中午吃飯了沒？”
唐洛心搖搖頭：“還沒吃，我打算跟伯母一起吃的。”
“可是我剛剛已經吃過了”，卓夫人說著，轉向卓然：“不過卓然還沒吃，這樣吧，卓然，你帶小涵出去吃。這兩天你們也很辛苦，出去好好吃一頓，放松一下。”
周小涵不肯去：“病房裏不能缺了人……”
“你們放心去吃吧，待會兒你大姐帶著妞妞來看我。”
最終，卓然和周小涵一起被卓夫人給轟出了病房。
走到外面，卓然雙手插兜，問：“你想吃什麽？”
周小涵問：“你呢，我聽你的吧。”
卓然想了想，說：“一起吃火鍋吧，天這麽冷。”
周小涵也喜歡吃火鍋，自然舉雙手讚成。
卓然開著車，帶她去了一家頗有名氣的火鍋店，點了一桌子的肉菜。
周小涵難得跟卓然單獨出來吃飯，心裏很興奮，面上卻依舊表現得很矜持，找些無關緊要的話題跟他聊著天：
“醫生說再過半個月，伯母就能出院了。但是傷筋動骨一百天，估計等明年開春的時候，伯母才能夠像以往一樣行動自如。”
卓然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來：“嗯，這段時間，真的多虧你了。要是沒有你的話，我估計自己早就已經焦頭爛額了。”
“這沒什麽的”，周小涵說：“我小的時候伯母就很疼我，大姐對我也很好，悅悅更是把我當成姐姐一樣，我照顧伯母，就當是幫助她們了。”
卓家跟周家是世交，在他們還很小的時候，兩家的關系就很密切了。
周小涵是獨生女，家裏就只有自己一個孩子，所以從小就特別喜歡往卓家跑，因為卓家有三個孩子，有男有女，熱熱鬧鬧的，不像自己家裏那麽冷清。
卓家大姐是個少年老成的人，很少跟小朋友們一起玩兒。
所以那時候，周小涵跟卓然和卓悅關系最好，卓夫人就經常跟她開玩笑：“小涵，將來要不要給我們家當媳婦啊？你要是成了我兒媳婦，以後就天天都能跟著卓然和悅悅一起玩兒。”
小時候周小涵不懂事，聽到能天天跟卓然和悅悅一起玩兒，就點頭傻笑。
這個玩笑開了好多年，直到他們上了學，懂得了男女有別，卓夫人才不再說了。
現在周小涵想起來，也仍舊記憶猶新。
然而，這個玩笑，對於卓然來說，就永遠都是一個玩笑，而不會成為現實。
青春期的時候，他就已經喜歡上了同桌的程緩緩，並且一直從青春期喜歡到了而立之年，甚至這份喜歡，會持續到永永遠遠。
一個程緩緩，就已經把他的心給塞得滿滿的，再也容不下旁人了。
所以周小涵很羨慕程緩緩，她拼命爭取，卻又求而不能的東西，她卻可以不費力氣的輕易擁有，並且有可能是一輩子都擁有。
只不過這次，卓然看起來心情不錯，也就不像以往那麽高冷，一邊吃火鍋的時候，一邊跟她聊著天，也會打聽一下她最近的工作狀況。
周小涵雖然是在自己家的公司上班，但也算是努力上進，趁著這個機會，她有不懂的問題就會向卓然請教，卓然也不是那種吝嗇的人，會一一教給她，指點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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